40、第40章(1 / 2)

乔骁很认真在问,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答案,径直被她给噎了回去,“…………”

她怎么又在跟他调笑,明明就在说着正事。

他回答不上来,索性扯开话茬,“我与你说认真的。”让她不要闹。

余白芷却又抱住他的臂膀,牵住他的手,跟他十指相扣,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骨头倚靠着他,她不回答他的问话,可怜兮兮托着软趴趴的声音。

“我走不动了,好累噢~”

乔骁觉得她在佯装,不想理,但也没有推开,毕竟是在外面,任由她像个没骨头的猫扒挂在他臂膀上撒娇。

心里想着不管,但又不得不管,因为她依靠着她,走得拖拖拉拉,脚步磕磕绊绊,如果不照顾着她,万一不小心绊到了什么,摔了怎么办,届时娇气的某人只怕又要哼哼了。

于是乔骁只能长叹一口气,皱眉冷着一张俊脸小心护着她的腰,余光留神着她的反应,就害怕她在这里摔了,届时她哭了就不好。

虽然余白芷约莫是不会哭的,可要是传入余正的耳朵里就不好了。

走了一会她就不想走了,叫他夫君,“你背我好不好?”

上一次已经背过了,乔骁还能说什么,他只能屈膝蹲下,余白芷猛然跳上他的背,力道冲击很大,要不是他及时稳住,她又轻,只怕两人要一起摔个狼狈的狗吃屎。

“余白芷!”

就算是在外面,受到惊吓的男人都忍不住了,用训斥的音量喊了她的名字警告。

“嗯~”她却丝毫不怕,愉悦揽着他的脖颈,整个人拦着他的肩胛骨不停往上攀。

简直就是乱动,为了防止她掉下来,乔骁只能托着她的臀,忍着心里那口噎不下去的气。

好一会,她总算是安分了,趴在他的脖颈处,还带上了斗篷遮住她的脸。

乔骁甚至都要以为她终于是怕羞了,知道羞涩了,要将她的小脸给藏起来,可她根本就不是,她借助斗篷遮住动作,迅速凑过来亲在他的侧脸,很重一下,往回收起来的时候,粉唇蹭到了他的耳尖。

被她的亲吻弄得定格在原地的男人,“......”

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,训斥她也不怕,打更是打不得,毕竟她是大小姐,只能转过头冷冷睥着她。

入眼是她的嬉皮笑脸,“多谢夫君。”她就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冷脸皱眉。

所以,亲他的侧脸是她的谢礼吗?哪有人这样占便宜的?

乔骁一句话都没有说,她又开始了,“好喜欢夫君,还好有你陪着我,不然我都累了。

原本还在为她前面喜欢二字而怔顿,因为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背过人,遮遮掩掩,凑到他耳边跟他说喜欢。

可下一息,乔骁又被她的好听话给噎了回去。

一听就不走心,单纯是动嘴皮子功夫了,“......”

她哪里会累,分明是有腿脚功夫的人,不过就是装得娇气而已。

乔骁看破不戳她,只是皮笑肉不笑一下。

“以后就算是背过??”

话还没有说完,她还不高兴起来,“你又要说我?"

“如何不能说你?”青天白日,她却总是不学乖。

“我已经用斗篷帽遮住了,压根就没有人看见啊。”

“掩耳盗铃。”乔骁给了她四个字。

“我没上过书孰,没有看过几本书,不懂你说的什么掩耳盗铃。

乔骁,“......”哪有人这样耍赖皮的?

“余白芷,你果真比我年长一些?"

除却刚成亲的时候觉得她“沉稳”,如今他一点都不觉得她镇定沉静。

“嗯,你要看我的户籍册子?”她用侧脸蹭着他的耳尖。

乔骁整个人都被弄得无所适从,她的靠近蹭.弄.都无比酥痒,直接叫他心头发烫,乔骁让她不要碰,声音哑了几分,可她不听,狠.蹭.了两下才停止。

等乔骁快要被她戏弄生气到忍不住的时候,她忽然又在这时候转变了话锋提到正事,“的确如你所猜测的那般,下面就是地牢。”

声音当中的调笑退却,只留下他想听的沉静,“嗯……………准确来说,应该是窖牢吧。”

因为地牢不会那么浅,而这个牢笼挖得更像是窖,很深,很阴山,还结合了水牢的囚法。

乔骁顿了好一会,才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正事,也顾不上她此时此刻迅速到令人惊叹的转变。

喃喃重复道,“窖牢?”

“所有朝廷的人全都关押在这里?”他问。

如果这里修筑得很深,用窖牢来形容更为贴切,那所有人岂不是都在这里了。

阴山果真是厉害啊,窖牢修筑得堪比朝廷的刑部大牢。

上面都是骇人无比的蛇虫鼠蚁,四周都是机关,谁能挖得出去?往下挖就是死路一条!

不,他说错了,阴山的窖牢比刑部大牢还要厉害,朝廷的刑部大牢倚靠的是御林军重兵把守,而阴山的的防守严密,更令人心生忌惮。

“大部分关押在这里,有一部分在悬崖旁边的悬牢,另外一部分......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是在你们之前掉入的天坑陷阱当中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,她不是一直在后寨么?”看起来足不出户。

余白芷只是淡笑了一下,没有回复男人问的这句话。

乔骁看着她的侧脸,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?

余白芷给他的感觉变得好快,此刻他觉得她身上满是疑团。

趁着她还愿意开口,乔骁又问了方才问过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,她带他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

是为了让他知道路线和机关布局,还是要让他知道地牢的位置所在?

“不能都是吗?”她对他笑着,将他的话再一次噎了回去。

的确是,可以都是。

乔晓,“…………”

“这算是什么?”他沉默了一会问道,“你怎么突然要告诉我?”

阴山的机关路线布局相当重要,牢所在更为重要,包含这些骇人的蛇虫鼠蚁,都算是阴山“实力”的一部分。

倘若没有这些令人恐惧的蛇虫鼠蚁,阴山的凶名也不可能传得那么远,那么令人心生恐惧。

要知道,这么多年,除了朝廷派来的人之外,还有不少好奇觊觎阴山的人存在,多少人都是无功而返。

“我不是一直都在告诉你吗?”她笑着反问。

对,余白芷没有撒谎,她的确是一直都在告诉他,只要一有空闲便带着他往外走,领着他去哨台看阴山的“云雾”瘴气,左左右右的机关都泄露得差不多了。

乔骁接着又问,“你为何要告诉我那么多?”不是信任不过他?

“这算是你的……………诚意?”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,所以问出声。

“嗯,差不离吧,除此之外还有更……………”

说到兴头上她欲言又止,乔骁被她钓得追问,“还有更什么?”

这时候的少女又没了正行,她亲他红霞快要彻底消退的耳尖,“更加重要的原因,因为我喜欢夫君。”

乔骁,“......”

喜欢,她的喜欢是真切的吗?

乔骁整个人都因为她这句话彻底停了下来,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稍微迟钝,而是怔愣下来,过了一会,他把脸转过去。

摆正之后,余白芷只能够看见他的侧影了,根本就瞧不见完完整整的神色,他耳朵的红霞又卷土重来了。

整个人的薄唇抿着,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折辱,正在强行隐忍。

余白芷发现他这幅模样真的很有趣,总让她忍不住逗弄他,看他羞赧隐忍,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真的比单纯驯兽有趣多了。

她垂下眼,如今他知道得越来越多,有朝一日,他也会如同那只小狗一般离开吧,说不定,也是来年春。

她并非喜欢过分伤神之人,很快便据开了脑中的想法,只专注于眼下他的反应。

还以为他会跟之前一样面红耳赤咬牙切齿,训斥她不要胡闹,这是在外面,接下来就没有然后了。

可这一次他沉默许久,却没有跳过。

而是将她给放下来,将她拉到前面,余白芷差点没有站稳,刚要问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