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家的人若是先找到这对母子,必会将人藏起来,又怎么会给温家的人利用这对母子让郑家陷入进退两难的机会?
届时郑家便是受害者,没了短脚,他们便能毫无顾忌的去闹,就算柳老夫人将这件事情压下来,怕是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来让郑家松口。
冯乔听着衾九的话忍不住笑道:“你也这么天真,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?”
“小姐是说,有人在推波助澜,暗中帮助温禄弦?”
冯乔磕着瓜子懒懒道:“那可未必是帮温家,衾九,你可知道郑春生是什么人?”
见屋中几人都是竖起了耳朵尖,她慢悠悠的说道:“郑春生原是南征军从六品领将,镇远侯廖承泽的副将,几年前镇远侯率兵南征时,数万将士连带着廖承泽都战死沙场,贺兰明泉也身负重伤险些亡故,可唯独这个郑春生却逃出生天,不仅如此,他还抢了原属于廖家的功劳,一跃成了四品参将。”
“据说两个月前,镇远侯祭期之时,郑春生娶了第五房姨太太,大摆宴席热闹的不得了。”
那廖楚修可是个记仇到睚眦必报的家伙,当年战场上的事情,郑春生虽然说的义正言辞,事后朝廷不知何故也并未追究,但是却掩饰不了他临阵脱逃,甚至带走了所有援军让镇远侯陷入苦战孤军无缘。
镇远侯祭期之时,也同样是那些命丧沙场的数万将士的祭期,郑春生毫无半点悔过之心不说,还赶在那个时间纳妾娶小。
廖楚修那家伙有多睚眦必报,冯乔心中清楚,这么多年郑春生府中妻妾无数,却只有郑覃一个儿子,而如今郑覃被废,郭家、郑家交恶,温家被逼出手此间种种,若说没有廖楚修的手笔,她冯乔两个字倒过来写!
之前在济云寺的时候,她就觉得奇怪,廖楚修那人性子独,好端端的怎么会跟着温家的人一起上佛寺,如今想想,若没有那男人从中做手脚,温禄弦如何会那般巧合的知道了郑覃的事情,怎么会那么蠢在济云寺动手,给郑家抓了把柄?
轻轻松松便挑起郭、郑两家反目,让郑春生险些绝后,郑家日后被郭家排挤,后辈难登高位,这简直像极了廖楚修那人的手段。
几人在房中说谈笑着郑家的八卦时,院外突然快步跑来个丫头,气喘吁吁的脸上通红,临窗见着冯乔时也顾不得行礼,远远的便直接急声叫道:“小姐,小姐不好了”
趣儿扔了瓜子,探头瞪着外面的丫鬟瞪眼道:“呸呸呸,小姐好好的,会不会说话你?”
那丫鬟却顾不得跟趣儿拌嘴,只是急声道:“小姐,二爷跟三爷在前面吵起来了!”